了,大伙都忙着帮她料理后事,没有去在意其他变化。后来埋葬几天后大家才猛然觉得
那个来回走的人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直到现在,平静如常。
据说以前看到的那个人可能正是那个老太太的灵魂,快死的人的灵魂是可以在身体极虚
弱或者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脱离躯壳的。而她为什么要来回走动呢,难道是留恋这个世界
,想多看几眼自己生活过的地方,相处过的人吗?猜不透的!其实我也觉得奇怪,不过
风水先生给我们看过,说这个与我们村的格局有关,我们村是这样的:
北从汤园起南至乱葬岗那边的一条河是条正南正北的路,那条河是正东正西的,然后又
有一条从汤园起到这条河的西北—东南的路,这样几乎形成一个正直角三角形,我们村
正在重心上。不过,风水先生不是这么讲的,他说这形状神似一个拉满的弓,我们村正
挂在箭上,被射往西南方向,那里有一片水域,方圆几里都没有人住,那才是我们这最
恐怖的地方。我们村虽然离那儿很远,但是箭是将要射往那的,於是那里的“统治者”可
能比较照顾我们吧。那片水域我基本上没去过,只从附近经过了几次,也没见到什么特
殊的东西,听说过的倒是不少,以后我们会陆续写一点。下面我将要说的是发生在那条
西北—东南的路上的事,也就是那根绷紧了的“弓弦”上发生的怪事。
九、排灌站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这的专有术语,其实只是间小屋子,用於在旱季给水稻浇水时盛放
大型水泵的,因此这间小屋只能在野外了。那是九十年代初用的,当时我们觉得好玩,
经常爬到房顶上或是从长长的输水管道里来回钻着玩,那时身子还小,爬在里面挺宽敞
的。九十年代后期因为我们改稻试验失败,又种回了小麦,於是排灌站则废弃至今。现
在去看时只见墙的下面一半已经长满了青苔,房子破破烂烂,一个黑漆漆的门洞,晚上
从那经过时总不由自主的感到阴风阵阵,毛骨悚然。这里发生一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已
上高中,不在家了,回家后我妈告诉我的。说我们村的几个小孩去排灌站玩耍,当然玩
的还是我们当年的勾当。其中一个小孩钻进管道后大哭起来,其余几个不知道出什么事
了,都去拉他的脚,却怎么也拉不动,都慌了,忙去叫大人。结果大人到了依然是拉不
出来,孩子在里面哭的更厉害了,象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而此时已是
傍晚,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觉得是一个力量很大的东西在里面拉扯着孩子。这时
有一位有些见识的老人(上文说的“冒失鬼”)来了,他刚看了一眼就让人去取火纸与污
水来,然后先在管道内烧了一叠纸,试了一下还是拉不出来孩子,於是他让人把那桶污
水泼过去,在那一刹那迅速大力的拉孩子的脚,孩子被解救出来了,可是已经昏迷不醒
,手腕上呗掐出两圈深深的发紫了的印迹。所幸抢救成功,孩子醒后却不知道发生了什
么事了。不过“冒失鬼”知道,他说肯定是见年前那女的,还游荡在这儿。至於刚才的做
法, 他说那是先礼后兵,让她明白我们是逼不得已,以后不要再找我们的麻烦。鬼怕污
水,怕恶人,更怕不怕鬼的人。提到那女的,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这件事最早是由我一个远房五叔叔经历的,那时也轰动了远近几个村,我曾经缠着他让
他把事情从头到尾跟我说过一遍。
十几年前,我叔叔二十出头,一年四季外出打工,只有农忙节和过年会回家。那年麦忙
假,叔叔上午到家下午就去干活了。天将黑的时候,忽然来了三急之大,肚子犯鼓了。
而当天麦子基本已割倒在地,只有不远处的排灌站还算隐蔽,况且本来就成了来往路人
排泄的好去处,这时当然会去那了。刚走进去,就闻到一股腐臭,不过里面本就多便便
,有点味道是很自然的了。谁知刚进行到一半,一个女的走了就进来,由於当时叔叔还
没结婚,羞得连头也没敢抬,只见那女的光着脚,皮肤白的毫无血色。叔叔有点害怕,
这时她递过来一卷纸,叔叔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用了就急忙“逃跑”了。回去跟几个哥哥说
了,还被他们嘲笑了一番。第二天又有人过去,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个光着脚丫的女人,
披头散发,已经死去两三天了,那么热的天,臭味很浓了。叔叔知道后心都跳出来了,
他在想他昨天怎么没看见,难道见的那人就是鬼!但是他没有勇气去再看一眼验证一下
。而那具女屍经几个人来认都不是,被我们村花钱雇的乞丐埋在了排灌站附近,成了一
座无主的孤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