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我瞪他一眼,这人,我可是你们的□见证人好不好!
他顿了顿又问:“她怎么样?”
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蒋总没生病啊……还是你有病?”
薛绍没接我话茬:“我知道袁总什么病,她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正跟我在一起呢。”他扫我一眼,又调了视线,“她当时脸都白了。”
我就知道,纸里是保不住火的,万一哪天报社真把这些八卦们登出来,袁园找黑社会报复我是毫无理由的。
我点点头:“蒋总挺好的,气色还不错,估计那天是粉底上多了吧。”
薛绍一笑,扭了头不再看我,半晌说一句:“其实她人不坏。”
他这一句话就弄得我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不好出声,但又想知道薛绍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正想要不哼一声试试,后脑勺就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芦苇!”
“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喜欢吓人呢!”这陡然的一声吓得我差点滚到椅子下去,回头看才知道是Gary。
Gary也被我吓了一跳,纳闷的看向薛绍,薛绍歪着嘴角一笑:“她今天频繁走神,Gary你该领她去看看精神科。”
我听得伸手打他,被他一个箭步跑远了。
通常Gary一出现,准没好事,我警告的看他:“不要告诉我你今天又给我安排了见卖卫生巾的大客户。”
Gary又拍我脑袋,“不要歧视每一个可以给我们带来出镜机会的潜在客户,卖卫生巾怎么了?你不用?!”
我揉着脑袋瞪他:“你干什么这么打抱不平啊!难道你也用?”
Gary今天来看我的目的很简单:上次那个广告代言的饭局,他多方联系下来,觉得最有机会拿下“好趣”的代言合约,而且他看我和江景诚像是相熟,那么如今,拜访客户的时候到了。
我想起上次在酒店男厕所跟江景诚的交流过程,内心有些微抵触。不是我自恋,而是我语文学的好,他话里示好的意思,我听出来了。
但是江景诚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Gary见我不大愿意的样子,气得又拍我脑袋:“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好趣’是个
多大的品牌,你就是去了人家还不一定要你呢!以前给你找小企业你嫌人家老板猥琐,现在这个老板人不错吧?气质好人也英俊,你又不愿意什么?你又不是真去卖的,吃个饭联络联络感情总没问题吧?”
我等他说完,凑过去问:“Gary,其实是你看上人家江总了吧?”这么卖力的夸他。
“少说废话!我跟你说,你今天必须去,我都给你预约好了,不去也得去!不然你就再给我签个别的合约过来!”他又想到什么,拍了自己脑袋一下,“纪氏的广告你跟纪铭臣谈了没有?怎么样?”
能怎么样?我挑的不是时候,当时他正餍足的带着我挑车,耐心很好的样子,我一激动就跟他提了广告的事,然后他眸子一眯,斜睨着我,阴阳怪调的说:“行啊芦苇,寸还没得着呢,就知道要尺了!”
结果怎么样?结果当然是我尺没得着还把寸丢了!纪铭臣把我拖回smart里又禽兽了一回,完事抹抹嘴说:“你就先开这辆吧!这个姿势不错,我喜欢。”
我最后还是去了见了江景诚。Gary说约得下午四点半,正好快下班了,我以谈公事的名义进去他公司,然后再以继续和他谈公事的名义出去吃顿晚饭,多联系联系感情,说不定就能把广告拿下了。
我很想问他,什么时候公司里把谈合约这种公事也交给我们忙得飞天遁地的艺人了。
江景诚忙得很,我去的时候他刚刚开完一个会,见到我愣了一下才又绅士的笑出来和我握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然后他很快又投身到看文件的工作中去。
我心里暗骂,Gary不会是舔着脸□人家助理才给我弄到这么一个见面机会吧!
不过江景诚还是一贯的周到温柔,特意让助理弄了一大推自己公司的零食给我解闷。已经到了傍晚,我忙了一天早就饿得要死,当下也顾不得什么,窝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吃起来,顺便时不时的擡眼看看江景诚认真工作的魅力形象。
眼见他下班的时间将近,我起身借他办公室内的洗手间去洗手,却隔着未关严的门听见助理抱歉的声音:“江总,这位女士说急着见您,我没拦住。”
江景诚声音依旧让人如沐春风:“没事,你去忙吧。”
屋子里又静了一会儿,我手握在门把手上,想着偷听是件不礼貌的事情,正要出去,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来:“见你一面真难……景诚,我今天来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