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芹不敢再多说，恭敬低头。
皇上身子不好，已经快半个�6�8月没临幸妃子了，可又急子嗣。这些天因着心情郁结，发落了好些�6�8宫人，干清殿门外每天都要抆一遍血迹。
明惠帝阴沉了会，开口：“把牌子端来，再让太医配副药。”
还�6�8能配什�6�8么药？自然是能让皇上龙精虎猛的药。
但这种药非长久之策，明惠帝自己�6�8也明白。
张德芹忖了忖，说：“皇上，奴才听说江湖上有些能人异士懂炼丹之术。”
“此术不仅能长生不老，更能补肾益精。”
明惠帝倏地抬眼盯着他：“张德芹，你是想让朕学�6�8前朝昏君？”
历朝历代总有那么几个昏庸的皇帝，前朝就�6�8有一个�6�8因沉迷炼制长�6�8生不老药，而荒废朝政的。最后药没练成，倒是被人造反灭了。
“皇上，”张德芹惊骇跪下来：“奴才不敢，奴才实在为皇上着急皇嗣所以才......”
提到皇嗣，明惠帝心下微动，静静听他�6�8说。
“奴才也只是听闻，但具体如何也不知。眼下外有敌国虎视眈眈，内有睿王府与皇权对峙，朝臣还�6�8整日催促后宫子嗣。奴才见�6�8皇上整日烦心，就�6�8想为皇上分忧，奴才这颗心尽忠皇上天地�6�8可鉴。”
“说下去。”明惠帝道。
“是。”张德芹舔了舔唇，继续道：“这法子其实民间有人在用，奴才想着暗中寻些�6�8能人异士来，若是真能起效用更好，若是不能，届时......”
他�6�8比了个�6�8抹脖颈的手势，说：“反正外人无从知晓，能为皇上效力也是他们的福了。”
他�6�8话落，明惠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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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容辞休沐，将京城最好的戏楼包场。
阿黎乘马车到时，见�6�8戏楼里空空荡荡，容辞独自坐在二楼正中央的主位。
见�6�8她进门，他喊：“阿黎，这里。”
阿黎抬眼，也不知是不是角度问题，总觉得今天的容辞有些不一样。
待上了二楼后，她才发现那股不一样的感觉从何而来。
容辞平日惯来爱穿深色衣服，靛青、石青、玄色或者黑色。
可今日，他�6�8居然穿了件孔雀蓝的锦袍，颜色鲜亮不说，衣服上还�6�8绣着百花团纹，腰间坠了枚玉佩和一只香囊。
容辞本身就�6�8长�6�8得俊，只是平日行事沉稳老练，看�6�8着比旁人长些年岁。可此时这么一瞧，话文里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就�6�8是这模样？
阿黎好奇地欣赏了会，夸道：“容辞哥哥，你这样穿真好看�6�8。”
“是么？”容辞坐着喝茶，唇角微勾：“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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