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她有些紧张,也觉得有些安心。可是安心和紧张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同一个拥抱里?
碰到池不渝之后,崔栖烬遇到了自己搞不清的很多事情。
崔栖烬问,“为什么?”
“因为……”池不渝开始唉声叹气,
“今天我的妆花掉了,人也不是很漂亮,但是偏偏就是这一天,那以后你想起来这一天,不都是不漂亮的我了?”
池不渝的道理是真的很奇怪。
池不渝抱怨起来的嘀咕也是软软粘粘的,“拜托,这可是纪念日诶!很重要的嘛!结果我怎么闹成这个鬼样子啊崔木火!”
崔栖烬笑出声,“那要不要换一天?等你漂亮一点?”
“不要!”池不渝又变得凶巴巴起来,“说都说了,怎么能反悔!”
“知道了。”崔栖烬说。
然后两个人又都不讲话,只是安安静静地抱着,听着彼此的心跳,也不知道周围有没有人看到这里有两个傻傻的人抱在一起不讲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池不渝换了一边,将头枕在她另一边肩上,两只手还是把她锢得很紧,甚至肋骨都被勒得有些痛。也不要松开。
像只要抱抱就会和好,也不会觉得累的抱抱熊。
抱抱熊在她肩上吸了吸鼻子,轻轻地说,“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哦?”
崔栖烬想,幸好现在雨停了。
崔栖烬说,“没有。”
池不渝说,“才怪。”
崔栖烬说,“真的没有。”
池不渝不依不饶,“哼,你表面上不说,但你肯定心里偷偷这么想。”
崔栖烬被她逗笑,“在心里也没有。”
池不渝有一点相信了,“真的?”
崔栖烬说,“真的。”
“好吧。”池不渝在她肩上蹭蹭下巴,呼吸热热的,洒在她的颈下,
“但我要提前跟你讲好哦,我谈恋爱的时候是会有一点爱生这样的气,我努力改一改,但也不知道到底可不可以改掉。”
“没关系。”崔栖烬说。
“为什么没关系?”
崔栖烬不讲话了。
她想,她总不可能说——只要是池不渝,就都没有关系。这简直太肉麻。她讲不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没关系?”但是池不渝还是要问。
于是崔栖烬说,“因为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然后换成池不渝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