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
白氏听了谢灵珊的话,又是一口气上不来,好半响才恶狠狠道“不过是一介贱商,能有什么能耐”
可她话虽这么说,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她毕竟不敢拿谢家的前程名声去赌,毕竟赌赢了只能出一口恶气,赌输了的后果她却承担不起。
只是,她这心里到底是不甘心,她出身高贵,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什么时候她受过这种窝囊气哪怕是这些年她在病中,不理府中事务,可谁见了她不恭敬畏惧就连贺氏已经执掌中馈,还不是要看她的脸色行事
如今一想到自己被一个瞧不上的贱商拿捏了,心里便像堵了一块大石,怎么都平静不了。
“要怪只能怪你父亲太废物了堂堂三品大员,却被一个在京城毫无根基的贱商给拿捏了,也不知道这么些年他在官场是怎么混的,真是丢人现眼想当年我在白家行事哪需要如此畏手畏脚,看不顺眼直接杀了便是,你外祖父自然有本事摆平哪像你父亲,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生生咽下了这气,我迟早有一天要被他气死”白氏将所有的怨恨撒到了谢琛头上,觉得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谢琛这么个无能
的废物二十几年了,白家不知道给他搭了多少人脉,使了多少钱银钱,可到头来他却只能混到户部侍郎便到头来了,再无晋升的可能白家日薄西山了,他也跟着止步不前了,真真是个废物她当初要是没嫁给她,随便嫁给什么公侯伯爵之子,如今哪里需要受这个气
“母亲息怒”谢灵珊见白氏气得直翻白眼,连忙替她拍背顺气,只是附和的话却说不出口,毕竟她不能编排自己的父亲,只能道“您身子要紧,当心气坏了身子,那可真就是亲者痛仇者快了。”
“哼哼。”白氏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发泄完后她的心情也平顺了不少,才道“你父亲我是指望不上了,只是这份屈辱我谢家也不能白受着,你明日去信给白府,就说我要回去拜访父亲。”
白家再怎么落魄,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相信父亲有办法在不惊动林家人的前提下给林镇南一个深刻的教训
“再过几日吧,母亲您今日气晕了过去,大夫说要静养,不宜挪动,您还是先忍耐几日。再者我觉得父亲并不是妥协了,他只是暂时避开了林老爷子的锋芒,他也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一举灭掉林家,此时您就不用担心了。再说了,还有大哥呢,我瞧着大哥离开青松院后就往外院去了,应该是去找父亲了。”谢灵珊继续为白氏拍背顺气,
嘴里说着宽慰的话语。